蚊子块1(娜乐)


现实向ooc

流水账预警。


     从某一天开始,辰乐会在舞台上、宿舍里、拍摄现场,每一个我会和他一起出现的场合,频繁的躲避我的视线、肢体接触,好像我的目光带着毒刺,我的身上散发着奇怪的味道,让他下意识的筑起防护屏障,对我敬而远之。


     一开始我就算察觉到了也没想过应该怎么办,独自一人来到异国他乡打拼的孩子,也许会时常有些敏感的小情绪,突如其来又不好整理,对象大概率也最有可能的,也只能是每天朝夕相处的成员们了。虽然辰乐看上去并非是这样的孩子,但是人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活在镜头前,没有了那一闪一闪的红灯的莫名压迫感,也总是会如释重负的卸下那些下意识的伪装。


     这些,我也都可以理解。辰乐像大多数在漫长青春期里跌跌撞撞的孩子那样,需要时间的治愈和他人的包容,虽然每天带着漂亮的笑容,治愈的笑声也总是无处不在,可是我知道他的难过其实是比谁都沉默,又比谁都痛苦。这样的他总是被误解,我记得他不理我之前的某一个深夜,曾经偷偷的打开我房间的门:


    “哥,我饿了,要不要一起吃披萨?”



     那段时间经纪人三令五申让他控制热量,可是在我眼里他怎么看都还是太瘦了,脸上没有了小时候的婴儿肥,身体也很纤瘦,只是笑起来可爱的猫咪纹没有变,可是怎么看怎么像没有吃饱饭的小猫,就连吃披萨的时候也像只可怜的小猫,吃的又快又急,我忙不迭的给他递水,自己却一口没吃。


     “辰乐啊,慢慢吃。”  我撑着下巴看他吃东西,从额头开始,细细的打量他,直到他突然开始轻轻吸鼻子,复而发出类似哽咽的声音,我的心在那个时候咯噔一下,他却一直低着头,小小的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动的艰难又缓慢。


       “我想起来去年我们七个人最后一次吃的也是披萨,上面有牛肉,今天是海鲜的。”  他终于抬起头看着我,那双总是盛着点点星光的明亮眼睛里此刻好像有万种不知名的情绪,那些情绪刺痛了我,我好像在他的目光里抓住了什么,却又马上从十指间飞走了。

       

       “我总是想起来很多次,这段时间,想起来最后一次我们的演出,心里总是……”  他做了个手势想要表达自己的意思,但是仿佛话到嘴边又欲言又止,我不想再让他说下去了,我都明白,没有人不因为这件事难过,我也当然知道他难过,他也只不过比志晟大一岁,比我小一岁,虽然大家时常都打趣说,辰乐大概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看着他,我好像也能获得幸福。


      但是我知道,没有谁能够一直都很快乐,不流泪并不代表不伤心。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而已,抛开舞台上华丽的光环,温柔和坚强的暗处,也总会有伤痛。那天晚上我抱了他,他也并没有像现在这样抗拒,我很少给予别人这么真挚的拥抱,多数时候都是开玩笑打趣为主,我只是想告诉辰乐,他在乎的事情我也很在乎,他想要的,我能给的,我也都会给。


     我从那时候发现我不忍心看着他难过,这种情绪似乎和别的比起来,有些许微妙,我记得他的身体在我怀里微微颤抖,分开的时候他用一种委屈又哀切的眼神看着我,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那样的表情。但是我什么也没有问,像往常那样轻佻又打趣的笑他:“辰乐啊,这种丢脸的失控场面如果想让我保密的话,是不是得做点什么?”


      “想要什么?” 他没有问需要做什么,而是问我想要什么,那种微妙的感觉又来了,但我也只是怔住了一秒钟,又很快的接下去:“得bobo一下啊,这种程度的话。”


       结果他一反往常的没有嫌弃的转身就走,而是一鼓作气倾身上前,很快的在我上扬的嘴角处印下了一个吻。



        我已经忘记了当时我在想什么,只记得他嘴唇柔软湿润的触感,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手已经扣住了想要马上落荒而逃的他的脚腕,而后下意识的想要把他拉回来。但是最后我没有这么做,因为我看见他背对着我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耳朵尖也已经红的快要滴血。


       其实我那时并不知道他反常的举动究竟意味着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面对我他会害怕成这样,好像我平日里总是在霸凌他,一开这种出格的玩笑我就会把他怎么样,但是我隐隐觉得,这氛围有点不太对劲,因为我感受到了他的难堪和不安。


       我又不忍心了,于是我什么都没有说,拍了拍他的脚踝,说道:“去睡吧,我来收拾。”


       我放他走了。也是从那一天开始,他也开始疏远我。我没有忘记那个意义不明的吻,但是我也不觉得这个可以成为他疏远我的理由。孩子们平常打打闹闹磕磕碰碰很正常,偶尔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也就最多彼此嫌弃三秒钟,而后又像没事人一样。我以为辰乐的那个夜晚,是因为不小心碰到了我的嘴唇而尴尬和难堪。也许他其实脸皮很薄,但是我并不知道。


     况且我也还没有问他呢,为什么那天深夜独独找了我吃披萨,对我说那些话,哭成那种可怜样子,又为什么在那以后发泄他那些莫名其妙的敏感情绪的对象,偏偏是我。我秉持着哥哥不和弟弟计较的原则,还是像平时那样关心他,注意他的一切,甚至比平时还要殷勤一些,买了很多好吃的给他,也不管他爱吃不爱吃。


     可是我第二天就发现,那些零食出现在朴志晟的书包里,他练习的时候拿出来给大家分,等拿到手里我才反应过来:“呀,这不是我买给辰乐的吗”


     这话一出来这帮家伙们立马就炸锅了,楷灿一脸不可置信的质问我:“或许是只给辰乐买了零食吗?” Jeno推了我一把,嚷嚷着负心汉把我给你买的炸鸡还给我。 我头痛的分了点眼神给不远处没心没肺,一直笑呵呵的辰乐,他很乖的坐在仁俊旁边,白皙的脖子上搭着毛巾,眼神依然不自然的避开我。我从那一刻开始有点烦恼了。


      我不知道这孩子的这一场别扭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就像中国夏天南方的梅雨季那样漫长。而最奇怪的是成员们都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楷灿的理由竟然是我和辰乐本来就没那么亲近,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我记得我听见这话的时候收起了我一贯的温和表情,有点生气的质问他:“这种话也是可以乱说的吗?”


     我生起气来的神态是有点震慑人的,楷灿似乎有点莫名其妙,仁俊见状马上过来打圆场:“不是,他给你开玩笑呢,辰乐不是最晚进公司的嘛,没怎么一起练习过,你又因为腰伤休整了一年。”


     仁俊这话的意思就是楷灿说的确实是事实,只是他说的太直接了,而事实就是,我和辰乐,是有可能不亲的。我下意识的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所以只是转头问仁俊:“辰乐呢?”



     还好他那时候不在练习室,后来我才明白,我当时是害怕那只还在和我闹情绪的小猫听见这番话。


     后来晚上楷灿和我道歉,他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诸如不该随便的判断我和成员间感情的好坏,时间长短不能衡量感情的深度之类的话,而后又突然的提起毕业的事情。我心里想着辰乐的事情,听见这两个字怔愣的回过神来。


    “如果有什么矛盾还是好好解决吧,过了今年我们队里就只剩下辰乐和志晟两个人了,如果不想在分别的时候都还带着对彼此的误解。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是不是太残忍了?”



     这话提醒了我。我突然想起来我和辰乐可以相处的时间只剩下今年短短的几个月了,下半年的巡演结束后就是明年了,到那时候他和志晟就会孤零零的被留在这残缺的队伍里,也许会和新的孩子们见面,重新组队,而我们四个,还不知去向。


      我不知道辰乐有没有想过这看似很未知遥远实际上又近在咫尺的问题,一方面我也终于意识到我和他这样的状态很是奇怪,我其实早就知道我不主动找他问清楚的原因是,我最近会时常想起那天晚上的那一个吻,想起他脆弱又美丽的眼睛,在我怀里颤抖的白皙身体,和他红透的耳朵。我无数次的差点遗忘又无数次的猛然想起,而且印象越来越深刻。我偷看他的次数越来越多,在他不理我以后,然后发现他每一瞬间的样子,笑着的、搞怪的、撒娇的、又或者是冷脸的,都比以往更加清晰又生动的印在我的脑海里。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激发了我内心深处的那颗种子,我掩饰不住我的真实想法,当面对辰乐时。所以我从来不去主动找他,我不知道他背对着我的时候在想什么,在跟我闹别扭的时候又每天在心里想什么,我只能去猜测,他还在在意那天晚上的事情吗。


       似乎像是在心里留下了一个暧昧发痒的蚊子块,因为那一个吻,我和辰乐变成了现在这样莫名其妙的关系,我明明可以和他更亲密,但是却更加莫名其妙的被推向了和他背道而驰的方向,在我们就快要分别的时候。


     我知道我不想和他分开,如果不能在舞台上看见他明亮的笑容,和他一起牵手谢幕,一起去更大的舞台,那么只有这几个月也好,我想牵着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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